淮安紧握着半壁的骨节泛着青白之色,看着颈子被掐在那男人手中的傅里,他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有点抖。
连几百年前在这太华山与魔族一场恶战时,他都没有紧张成这副样子。
但他心知不能被那男人看出心中所想,便又暗自凝神望着那个也瞅着他傻笑的小东西。
她又在笑,明明那么痛,为何还要笑。
按照他现在所拥有的的神力,在不知对方实力的情况下,确实不敢贸然出手,毕竟傅里的命只有一条,他赌不起。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
男人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勒得傅里干呕一声,毫无人质所应有的配合乖顺。
被她的干呕声打断,男人不悦起来,朝着傅里的耳垂就咬了一口,流下一滩湿润的水迹在傅里的耳尖。
傅里活了两辈子,从现实世界到玄幻世界,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么猥琐恶心的男人。
直到耳尖的水渍被风吹干,她都仍旧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他妈的,刚刚是被一个狗东西舔着咬了一口吗?
我操。
傅里气得发疯,恶心得简直要吐出来,甚至想要将自己的耳朵砍下去。
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动作也有可能被预判,但是傅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屈肘用力怼向身后男人的肋骨处,想要趁他不备使他吃痛,从而放开自己,哪怕手上的力气松了半分也好让淮安有个动手的机会。
想到这里,傅里微微攥拳,绷紧手臂上的肌肉,骤然屈肘,猛地掼在身后人的肋间。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一个柔弱女子面对他,不但不害怕,竟然还敢对他动手,想要解救自己,胸腹间剧痛袭来之时,怀中女子已经从他的桎梏中逃脱。
傅里挣脱了男人之后,来不及高兴便疯狂地朝淮安跑去,担心他法术不够,甚至已经在嘴巴里提前酝酿好了充足的口水给他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