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神色依旧不太清醒，他隔着灯光看着她，眼底有些恍惚：“嘉嘉，别哭。”
“？”陆海嘉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哭了？
宋江河却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手掌托她的脸颊，温热的拇指在她的眼角轻柔拭过，看着她自言自语道：“六哥一直都在。”
“……”陆海嘉更莫名了，“六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宋江河没回答，捧着她脸慢慢朝她贴近。
陆海嘉脊背一僵，瞳孔微微放大，屏息看着越来越近的宋江河，想要躲开，可最终只是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
微凉的唇瓣最终落在了她的眼角。
温柔又克制的一个吻。
就好像北京冬日的初雪，亲吻着眼角，旖旎又缱绻。
陆海嘉浑身僵硬，她试图出声，却发现嗓子有些干。
宋江河晚上太奇怪了，奇怪得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他爱了她很多年，可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他只是喝醉了。
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醉鬼，云朵喝醉的时候还总说自己是哪个爱豆老婆，清醒后羞愧得差点没去撞墙。
喝醉酒的人言行大多颠三倒四，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一个醉鬼的话又如何能当得了真？
她自嘲笑笑，压下了心底的旖旎心思。将宋江河的行为归结为，喝多了。
除了眼角的一个吻，宋江河再无多余冒犯的举动，他的脸退开些许，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映入他的眼底，瞳孔忽明忽暗。
他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笑意：“嘉嘉，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