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的封悠之自然知道这药有多苦,可平日里最怕苦要自家小暗卫千哄万劝才肯委屈巴巴张嘴的人此刻却连眉头也未皱一下,甚至浑不在意地再次伸手:“再一粒。”

    “你以为是讨糖吃啊。”封悠之捏着瓷瓶微微后退,“就一粒,不能再多了!”

    两人还在这边讨价还价,被无视的商寒贺面色微变,腮帮子一鼓就要吹哨,突然冷不丁听傅长乐出声道:“你在等的,是今天的满月?”

    商寒贺收了吹哨的心思,盯着轮椅上的傅长乐似笑非笑:“哦?又是左护法读心读到的?”

    “你想要我们死。但商大管家手里捏着这么个大杀器,何必和我们折腾这些个日子,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杀器并非想用就用。”

    封悠之到底没能拗过傅长乐,只见她跟嚼糖丸似的咽下第二粒红色药丸,低头活动手腕,嘴里不紧不慢道:“从唐少门主和你对峙开始,到进卧室、走暗道、入密林,你一共打量天色八次,一直到月上树梢才唤来叶庄主。商大管家挨了一刀依旧忍气吞声拖延时间在等的,不就是这轮不可缺少的满月吗?”

    “啪、啪、啪。”商寒贺抬手鼓掌,“不错不错,难怪一个风吹就到的病秧子能坐稳听风阁左护法的位置。我确实是在等这轮满月,因为叶兄只有在满月之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不过那又如何呢?”商寒贺话锋一转,“你知道了这一点又能怎样,你难道还以为你们能撑到月落日升之时吗?”

    就像是为了应证他的话,正和叶祖成缠斗的万珊瑚“哇”的喷出一口血,身子软绵绵倒下去,彻底退出了战局。

    “毒、毒药无用。”万珊瑚又吐了口血,开口一句话却是彻底打消了封悠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

    “你看,现在的叶兄是无……”

    “嗖嗖!”

    只见两枚乌黑的铁刺球如弹射的炮弹,电光火石间直取商寒贺要害。

    唐礼的想法很简单,他们干不掉叶祖成这个战力堪比大宗师的活死人,难道还干不掉受了重伤身手不过五品的商寒贺吗?

    只要控制叶祖成的商寒贺死了,眼前的僵局说不准直接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