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你让小家伙来我这边,”三小时后,市长朝着小女儿招了招手,她正和海因娜裹着毯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打盹。
海因娜手上还提着两小盒蛋糕,她还想把它们带到医院,给妈妈尝尝昂贵限量的定制糕点,所以一直拿在手里。
市长先生带着海因娜前往医院,去探望伤重昏迷的达佐诺阁下。
病房里站满了前来探望的下属。
市长找来一位年轻的护士,请护士先帮忙照看海因娜,等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后再带她进去。
海因娜虽然在心中为教父担忧,但她表现得格外安静,抱着蛋糕盒子歪在病房外的座椅上。
护士坐在小姑娘的旁边,寸步不离陪伴着她。
“姐姐,我想喝水,”在警察局她滴水未进,此时很是口渴,嗓子都几乎在冒火。
“你知道在哪里取水吗?”
护士起身,带着小姑娘接水去了。
市长先生迈步走进了达佐诺阁下的病房。
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平躺在病床上,他坚强了大半辈子,此时看上去却格外虚弱,脸色苍白如纸。
三个小时过去了,教父始终没有醒转。
“病人的状况非常危险,”医生告诉市长,“我们已经通过手术取出了子弹,但是他失血过多,体温过低,一直处于休克状态。”
“是我的疏忽,”市长先生满面愧疚,摘下了驼色的帽子,露出了发量少得可怜的头顶,“如果没有举办这场歌剧演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您不必过于自责,”托马斯·安东在达佐诺家族参谋的带领下走进了病房,他看起来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托马斯·安东摘下帽子,向不省人事的教父俯身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