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堪堪退下身的乔陌此时又急急到得乔稷面前来,沉声道,“儿臣身上的伤并无大碍,能继续第二轮的比试!”
若要从这偌大的明凤宫这偌大的长平城找出一个真正关心乔越的人,唯有乔陌。
唯独他一人,而已。
“殿下……”夏良语在旁处看着乔陌肩上及肚腹上正汩汩往外流血的伤,将双手攥得紧紧。
殿下的伤根本不可在继续比试!
可是平王殿下他……
乔稷沉默不语,目光暗沉。
乔陌胸有怒火,却又只能冷静地看向连城,问道:“平王如今是身有不便之人,不知皇长孙殿下此为何意?”
连城笑笑,不疾不徐道:“孤素来听闻平王殿下骁勇善战,战场之上以一敌千绝不在话下,如今虽是有伤在身,必还有过人之处,又或是经过这一年多的调养下来,许是又能站起了也说不定呢?”
一时之间,无人应上连城的话,宽阔的殿前广场,唯闻寒风之声。
朝中无人不知这平王如今等同罪人,皇上未让他以死谢罪便已是天大的仁慈,又怎可能还为其调养身子?
重新站起来?痴人说梦!他仍活着就已是幸事!
“皇上。”温含玉此时忽然到得乔稷面前来,躬身道,“平王愿上场比试。”
无人不惊,包括乔越自己。
却独连城一人除外。
他面上眸中不见丝毫震惊之色,他温润的目光并未看向乔越,而是看着就站在他与乔稷面前的温含玉,一瞬不瞬。
乔稷紧皱起眉,盯着无异于信口开河的温含玉,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听温含玉又道:“只是平王殿下行动不便已久,还请皇上给一刻钟时间准其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