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问,张文书不由分说,转头便走,“告退。”
阿礼在他身后暴跳如雷,“清愁怎么会落在赵王的手里去了?我去抢她回来!”
我已是头昏脑涨,不知所措了,哪里答得上话来。
“停下!”重山喝住了,而后径直走向了钟离堇,皱眉道,“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在此之前,钟离堇未曾发一言,听见重山发问,便道,“当年孙将军死后,六国遗族纷纷自立为王,而今韩楚齐已重新与魏结盟,只剩赵燕两国,尚摇摆不定。而天下动荡,赵国势微,难以独善其身,必要依附一方以全自身,而秦赵原属同宗,赵国有意归顺东秦,也是理所当然,传闻虽未坐实,恐也不离十了。现下赵国扣了清愁,显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如何是好?”重山急问道。
钟离却道,“夫人现在情绪未稳,不如早作安歇。明日之事,明日再来应对。”
重山也只好作罢,道了一声多谢,便送众人一一离开了。
清愁不见了多日,却被突然告知陷于赵国王城,无论如何,有了消息我原本是要开心的,可偏偏派来的使者又是张文书这小人,定是一肚子坏心肠,我这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越发一个主意也没有。
小小的金锁拿在手心里,沉甸甸的,烛光下,仍然金光灿灿。
“她现在遭人挟持了,性命攸关,你可有感受得到?你还能保她平安如意么?”我默默念道。
好不容易挨完了一宿更漏。
第二日。
张文书再怎么无耻也还是赵王的人,不得已仍用好礼待了。
他开口道,“赵大人果然英雄盖世,名不虚传,短短几日颍汌城便失而复得。赵王特意派我来,给大人贺喜。”
说罢让人呈上来一对八尺高的玉麒麟。
重山道,“赵王客气了。张来使,我们也算是故交了,说话不必绕弯子。赵王要如何才答应放了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