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角落里的叶骁一直观察着和刘企良谈话的江晚。
这完美无瑕的笑容,还真是和储物间里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叶骁一口喝完了被子里的酒,想着能让刘企良主动来攀谈的,还是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江晚的后背冲着叶骁,但是依然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灼灼,不用想也知道大概就是那个冒冒失失的警察。
江晚又客套了几句,就和刘企良在酒吧道了别。转身到了楼上的甲板上吹风。
海上的夜晚还是凉飕飕的,微风吹起江晚的裙摆,她的眼里是和海上的黑夜一般看不透的黑。
“那我读警校的意义是什么!张局你不让我私自查我哥的案子,现在我好不容易快要从刑侦专业毕业了,你又让我成了另外一个人!”
七年前那段对话总是比哥哥去世的那个夜晚更令江晚记忆深刻。
“放眼国家公安大学的所有人,只有你是最适合拔起番连市那些钉子的关键人物。”
“说那么好听,不就是混在有钱人和黑道里面的交际花吗?张局,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吗?还给我安排好了这种角色?什么线人不线人的,我只想光明正大的查案!”
当年的张东伟刚升任G省公安厅刑事侦查局副局长,上任后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在G省范围内完成打击走私案件的行动。
同时,作为江晚的哥哥江尘的师父,张东伟在徒弟殉职后,对于江晚的一切都打点安排的十分妥当。只是那一次,江晚第一次反对了张东伟的提议。
“小晚,你要知道选择线人的标准是极其特殊和严苛的,省里也是第一次做出这种决定,选择一个合适的女警员来开展线人任务。”
江晚闭着眼睛,感受着游轮上的海风,鼻息间都是海水咸腥的味道。
七年前作为国家公安大学的花瓶式学生,江晚在毕业前突然消失,拥有了G省公安厅赋予她的全新身份,一个光鲜亮丽的归国富二代,父母去世后回到家乡番连市创办了番连大酒店,年轻的头脑、柔美的外型和顺风顺水地营业让江晚在G省的商圈如鱼得水。
七年间,江晚从帝都回到家乡番连,混迹于黑白两道,一些在别人看来举足轻重的消息经江晚的手到了省厅的张局长手中,前前后后因为江晚的消息落网的走私犯不尽其数。
江晚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是一颗暗不见天日的石头,死死地卡在G省的线索链上,可是一直不能被翻到阳光下。
上学的时候,江晚拼了命又托了张东伟才考进国家公安大学,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来查清当年哥哥江尘殉职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从小娇弱的江晚并不能很好地达到刑警的标准,虽然考进了刑警专业,无论是体能还是格斗、射击,江晚都只能勉强及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