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看着李氏似笑非笑道:“除夕那晚除了有人弄坏轿子陷害小李格格,还有一事便是有人在小李格格的衣衫上下了使动物发狂的药粉。此事,我并未告知大家,反而暗暗查访,如今已查到人证物证。”
众人闻言都不由倒吸一口气,尤其是武氏对林瑶颇有些同情。而李氏则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瑶。
眼见四福晋一挥手,烟儿、织巧、云儿还有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被秋容带了进来,李氏的心越发下沉的厉害。
这回再没有给李氏巧辩的机会,四福晋直接让烟儿和织巧招认。
烟儿先道:“除夕那日格格闻见衣衫上的味道不舒服,奴婢才知道衣衫被人抹了药。平日格格的卧房只有苏木、白术以及奴婢才能进去,其她人一律不许靠近。只有除夕那日,格格带着苏木和白术去给福晋请安,清辉院就只有奴婢一人,应该是那时被人钻了空子,潜进内室动了手脚。奴婢记得那日织巧一直缠着奴婢说话,还主动提出要帮奴婢做事,如此异常一定是织巧动的手脚。”
织巧闻言不由大声喊冤。
烟儿见状,忙又道:“奴婢没有撒谎,那日奴婢见廊上有雪,而一直负责打扫的云儿却不见人影,所以便去后院找云儿,而那时奴婢并未在后院看到织巧。”
听到这里,云儿也颤声附和道:“确实如烟儿所说,那日织巧无故找奴婢的麻烦,还警告奴婢不许去前院,奴婢这才没有及时去打扫。一定是织巧为了有机会进去格格屋里,这才将奴婢和烟儿引去后院。”
织巧闻言大惊,不住的喊冤道:“爷和福晋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见她此时还嘴硬,四福晋语带森然:“既然不肯说实话,就带去刑房,让刑房的人好好教教你如何在主子面前说实话。”
织巧被吓的身子微颤,情不自禁的看向李氏的方向。
四福晋见了,一边示意秋容,一边厉声道:“还不快说实话,在主子爷面前你也敢欺瞒,你自己不要命,难道连家里人的性命也不顾了?”
秋容上前一步不经意的挡住了李氏和织巧之间的视线,然后按着织巧狠狠扇了几巴掌。织巧被打的面颊青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看着四福晋面上的寒意,她心里升起一阵无望,面色颓败道:“求福晋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奴婢确实是受人指使,才在小李格格的衣衫上下药。”
“你受什么人指使?”四福晋继续逼问。
“是……是李格格,是李格格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李氏闻言,不禁面色大变,狠狠盯着织巧的方向,厉声道:“胡言乱语,我之前从未见过你,怎么可能指使你这么做?你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
织巧被吓的一阵瑟缩,侧身避过李氏吃人的目光,颤声道:“福晋明鉴,奴婢不敢撒谎。确实是李格格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当日红俏来传话,说是只要奴婢将药粉抹在小李格格的衣衫上,等小李格格出门后,半途中自然有人抱着狸猫接应。奴婢所住的屋子里还有剩下的药粉,与之一起的还有红俏收买奴婢的一只金簪子都可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