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张了张嘴,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他脸色瞬间灰败下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不是半年租吗?你现在搬,不找人接租,太亏钱了。”
“你,你要不先住满半年,到时候再考虑?我先回去了。”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匆忙得像逃似的往回跑。
在拐角处他迟疑着,又扭头望向杜归,眼中带着即将溺亡的挣扎,哑声提醒道:“你最好还是别搬了,这地方风水好,比外面要安全……”
下一个接租的,这地方风水好,听到这些似曾相识的话,杜归身体僵在原地。
陈浮见他半晌没动静,心里数着数,数到二十秒的时候,松开行李箱,握住他手腕喊他:“杜归?”
手腕上的炽热令杜归瞬间清醒,走道里没关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阵夜风,冷得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冻结成了冰。
杜归紧紧抿着唇角,片刻才看向陈浮,“……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走吧,去四楼找房东。”
杜归不想说,陈浮也没有追根究底地问,两人重新回到电梯里。
杜归接过公文包,打开看着里面的租房合同,他又将那份旧报纸拿了出来。
黑白的陈旧报纸摸起来手感不对,很干燥,不像之前那么柔软厚实,并且之前空白区域的线条,看起来还少了些。
杜归想了下盯着旧报纸问:“你们,放在包里也会受他影响?”
刚才公文包是由陈浮提着的。
杜归问完话,紧盯着旧报纸,亲眼看着上面的浅淡线条消失,很慢很慢地浮现一个繁体字:对,仿佛耗尽全身力气。
杜归余光留意到身材高瘦的陈浮,在心里嘀咕:简直是灵异克星。
陈浮像是有所预料这个结果,对旧报纸的回答没什么兴趣。
电梯很快抵达四楼,随着门打开,杜归刚要踏出电梯间,陈浮突然伸手握住他左手腕,简短道:“防止意外。”
“嗯。”杜归忍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