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并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做了好几个,梦里他能闻到顾辞新的味道,但怎么也抓不住对方,他好像离他很近,又好像离他很远。

    江染难受的都要哭了,还好只是一个梦,顾辞新就跟他在一个病床上。

    偌大的病房里,清冽的雪香掩盖住了刺鼻的消毒水,江染心里‌的恐惧还没消除,不自觉得往后靠了点。

    察觉到他的动作,顾辞新轻声问,“醒了?”

    江染嗯了声,声音弱的像只受伤的奶猫。

    “徐让已经交给警察局了,应该会重判,你别害怕。”

    “我不怕。”尽管他这么‌说,顾辞新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轻微颤抖。

    “身体怎么样了?”

    来的时候,江染情绪太糟糕,医生给他打了点助眠,但这只能安抚他的情绪,并不能缓解身体上的难受。

    即使顾辞新一直在用信息素安抚他,那种被诱发剂折磨的痛楚还藏在骨头里面。

    他想让对方抱得更紧一点,想要的更多一点。

    江染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情.欲折磨是什么‌滋味,当beta的时候,他过的清醒寡欲,当omega之后,按时打抑制剂。

    身上的伤已经都处理过了,除了生‌理上的。

    他不傻,沉默了一会,“是不是,只有你的信息素,才能帮我?”

    顾辞新双手收紧了点,声音温和的不像样子,“你好聪明。”

    江染笑‌了下,“这是明摆着的。”

    “嗯。”顾辞新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头发,“怎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