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裳缓缓抬头，清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泪痕，她静静的看着死神，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我杀死了诗织。”
“哈？”死神疑惑地歪着脑袋，显然不怎么理解江晚裳的话语。
“是用的死亡笔记。”江晚裳轻声说道。
“那便奇怪了，死亡笔记并不能命令他人去杀人。”死神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死亡笔记的规则之一，“在死亡笔记上写下名字的人，便会死于心脏麻痹。”
“这个我当然知道。”江晚裳看向前方，目光的焦点没有落在任何地方，声音轻缓幽然，“……诗织的名字被我写了上去。”
气氛仿佛瞬间陷入了某种凝滞状态，磅礴的阴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空气似乎都变得森寒了起来。
已经没了戏份的顾云曦远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令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看向江晚裳的目光也隐隐多出了几分畏惧：“晚裳……好可怕。”
有的时候，令人畏惧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小丑没有超能力，却能变成无数人心中的梦魇，精神所能造成的影响绝对不会比现实层面的力量弱。
“这只是电影。”洛川按了按顾云曦的脑袋，他可不希望因为电影剧情的缘故对这俩姑娘之间的关系造成影响，“电影只是电影，和现实无关。”
顾云曦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露出了笑容，想来就算没有洛川的提醒，她自己也能想明白这点：“我当然知道，话说老板你揉我的头干什么？”
洛川轻咳一声收回手掌，这已经成为了他习惯性的动作。
另一边，电影的拍摄还在继续。
“……诗织在我的面前被杀，我为了打倒基拉要求加入调查，他们会因为同情而信任我。”
“月，你比死神更相似神。”
江晚裳没有说话，她背对着光源，面容大半都隐藏在了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诗织深爱着你，你难道不爱诗织吗？”
死神看着江晚裳的背影，狰狞的面容似乎多出了些许质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