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争先恐后都想巴结这座大山。
然而段衍此人极为护短,又一心补偿流落在外的妹妹与其子,决意拥立公子珏。
后来尘埃落定,肖珏入主奔晷台,段将军便解甲归田。这些事在百国间流传许久,不算什么秘密了。
毫不夸张地说,段衍此人,正是肖珏能够推翻那位根深蒂固的前太子的重要筹码。
只是就刚刚的谈话听来,俩人如今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和睦就是了。
云意姿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又顺着他的角度出发,好言相劝了几句。肖珏并没有应承什么,抿了抿唇,却将腰上的玉佩解了下来,将那把匕首妥帖地别了上去。
云意姿松了口气。她知道他这举动相当于听进她的话了。
少年人腰细,他又是一身白衣,文弱气儿极重,将刀一佩,立马增添了几分典雅与英气。
他走到案边坐下,匕首在他劲瘦的腰间微微晃动。
云意姿的脸却是僵了一僵,又想起那副情景,像是在脑子里扎了根,怎么也挥不出去。
肖珏很是奇怪,低头看看,“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云意姿将目光别开,“无事。”
“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抓了壮丁。”
肖珏唇边淡淡一勾,好整以暇地听下文,“如何呢?”
云意姿走过去,端起茶壶给他斟满,“遇着几个小宫女,缩在假山里咬耳朵。谁都不愿意来这屋伺候,说是……”
怕你,云意姿及时截住了话头,“有一个把我拦住,让我来送这壶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