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没完……
很快,两个护工提着水桶和抹布走进来,水桶里的清水,泛着一大股刺鼻的优氯净的味道。
她们俩把程宇棠但凡坐过,碰过的地方,全部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活像程宇棠是个身染重疾的传染病人。
呵!呵!苏琅盯着垃圾桶里那一大束,娇艳欲滴,还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算是看出来了。
许轩哲刚才打来的这通电话,根本不是担心自己,也不是为了追究什么女护士的身份。
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女护士不可能是程阅馨,他这样胡搅蛮缠的苛责程宇棠,更不是头脑发昏,丢了智商,他只是因为程宇棠来看自己,心生嫉妒,在故意找茬,故意借题发挥罢了!
“呀——!许轩哲,你这个大混蛋!”苏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让手上捏的手机,和程宇棠一样,变成了这场争执下的牺牲品……
一个钟头后。
熄灭的日光灯带走了喧嚣与浮躁,任由蔷薇色的壁灯,在偌大的病室内,播洒着安宁与祥和。
只是在这份表面的平静下,透着一股形同监狱般的森严和肃杀。
钛银色的窗帘,把房间遮得严严实实。
病房和阳台的两道门,分别被反锁了起来。
两名护工,一位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而另一位早在隔壁陪护房的床上睡着了。
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苏琅还毫无睡意。
她靠在床头,塞着耳机,一边聊胜于无的浏览着手机网页,一边偶尔抬起头,朝正对她病床前的方向,狠狠的剜上一眼……
那儿的靠背椅上,坐着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也是先前跟踪过女护士的保镖。
他手里捏的,正是方才用来和许轩哲通话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