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顿时大大松一口气,默默看着颜非谨要如何一步步引诱猎物进他早就挖好的陷陷阱。
只听颜非谨说:“帝花绣啊?帝花绣是个好东西。”他又强调道:“对于袁大人来说,肯定是好东西。”
袁通不明所以,他虽然没脑子,但也能感觉到颜非谨对他的敌意,无论颜非谨手中的小瓷瓶是不是好东西,都跟他无关。
“下官惶恐,不敢夺大人所爱。”袁通自觉说话已经很谨慎了。
按他平日的做派,才不会如此伏低做小。
颜非谨只是笑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会踩高捧低,眼见这人蠢成这样,颜非谨也懒得再与他掰扯,事实究竟如何,一试便知。
“所谓帝花绣,是因为宫中因为经常发生命案,为了节省不必要浪费的时间,便有人制出了帝花绣,只要在曾经撒过血液的地面上一撒,一年以内的血迹都能显现出来。”
颜非谨将手中的小瓶子随意在屋中撒了撒,里面绿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地面上立刻变成蓝色,他随手一挥,只见所到之处皆是蓝色。
袁通看到后脸色大变,突然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怒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耍我。”
颜非谨看着对方暴跳如雷的模样,没说话。
刘知府看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袁通也真是个没脑子的,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即便被查了出来,来个抵死不认也总好过如今这样。
刘知府暗暗摇头,觉得幸好刚刚没帮这么个蠢货,这样的人,若与之为舞,自己反而还会被拖累。
颜非谨继续淡定坐在上方,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颇有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只听袁通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留老子活路,老子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随着对方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吹了一声口哨,外面顿时响起兵甲声。
刘知府顿时脸色大变,也没了看戏的心思,惊恐道:“袁通,你这是在造反。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