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是不间断的,那段时间我的精神极度受挫,像疯子一样,甚至是江赟的父亲跪在我的面前,我也无动于衷。
说来可笑的是,淼淼的名字还是江赟的父亲请了一个大师来起的。我因为幼时那个道士泼我狗血的事情仍耿耿于怀,自然很讨厌这类自称参破天地秘密的人。
他说:“这个孩子命格缺水,你们起名时需多用带水的名。”
江赟的父亲问他:“可姓氏已经是江了,江姓难道还不够吗?”
道士皱眉:“远远不够。”
淼淼的名字就是这样定下来的,原来道士的话是真的。
林潇潇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是我害死的,那才是我第一条害死的性命。
江赟也发疯了,拉着我到天台,把我压在楼顶边沿。只是在这个过程,他不慎脚滑,让我趁机翻了身,和他调转了位置。
他就这样落下去。
不后悔?是因为我想活着,尽管我失去的已经够多,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
“大安!大安!”
我回神过来,“怎么?”
“你刚刚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
我今早看见了江赟,在初二的早操队伍中,最前面的那个。我不知道小安有没有看见,但愿没有。
他仍和我记忆中的少年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