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僧人绕过她踱步离开,“如果你现在放下邪,淫之心,说不定还有救。”
“哼,我有邪,淫之心?”柳敏之侧过身,冷冷笑问,“那请问法师,阮晴晓呢,她一人共侍二夫,不知这算不算犯了‘邪,淫’之罪?”
僧人止步,背对柳敏之不语。
“要说手段,我今天才看明白,原来阮晴晓比我更甚,既然如此,我甘拜下风,毕竟,我倒是没有她那种下三滥的手腕,睡了哥哥又睡弟弟,和弟弟结了婚,转身又要嫁给哥哥,将你们两兄弟玩弄于股掌。”
“敏之,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现在分明是古先生强抢阿诚的妻子,并非晴晓自愿。”邹植插了句话帮忙解释。
柳敏之白了一眼邹植,“谁知道呢,谁知道晴晓心里如何想?要说三年前,我还真就是当事人,我分明看到晴晓是自甘堕落,她啊,迷的人家古先生神魂颠倒,否则人家怎会心心念念找她三年?”
见僧人默不作声,敏之更加大胆,“要我说,这是晴晓的惯用伎俩,她啊,根本一开始就知道古先生正在找她,然后呢,她又舍不得放弃金先生,左拥右抱又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会想偷腥,也会想吃着碗里的,还惦记别人碗里的。”
“可怜金先生一心一意,不知被人玩弄了感情。”柳敏之趁机靠上去,轻轻拽着僧袍的长衣袖。
僧人不怒自威,斜视她,“说完了吗,还想说请继续,一次说完,把你一肚子的坏水全都倒出来,我倒是很好奇,你还有什么要诋毁的。”
“你……”柳敏之甩开僧袍衣袖,“你不识抬举,从我表露心迹那天,你总是不识抬举,我有什么比不上阮晴晓?无论身材还是学识,我样样优异,胜过她。”
邹植叹息地摇了摇头,他替僧人回应了女人,“敏之,你我都是可怜人,我求而不得,你也是,但是你并不是求而不得,你是太自负,你从来不会爱人,如果这世上,你遇不到一个自己真心要爱之人,你的心,只会陷入更深的孤独。”
柳敏之指着邹植,破口大骂,“你懂个屁,你还不如我,我至少有人爱,你没资格教训我。”
说完,她又指着僧人,“你也别得意,我根本不是爱你,我对你就是玩玩罢了,玩不起大不了一拍两散,哼,你和阮晴晓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做了和尚,她马上要嫁给别人,你们照样一辈子分开,此生无缘。”
带着挽回颜面的狠劲,柳敏之骂完才舒畅,最终,她灰溜溜地离开了寺院。她一走,天又下了雪,一下雪,世情静谧,僧人享受这份宁静,此生缘未尽,情未灭,无论前路多么凶险,他也不会放弃。
在晴晓的指导下,玉岑泡茶的手艺日益见长,也因此,玉岑戒了咖啡,改喝茶。
晴晓摸透了古先生的性子,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不能硬着来,哄好了,他就答应让玉岑陪着晴晓,哄好了,他也没再霸王硬上弓。
怕玉岑担心,晴晓并没有向朋友提起那晚的事,其实那一夜,晴晓无法入眠,她是听着古先生的心跳声听了一个晚上,他的心,跳动幅度不大,证明他睡得极其安稳,晴晓不知道,古先生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他喜欢睡在她怀里,他此生的柔软,为了这个女人而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