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晴也有相同的记忆,抬起一层面包:“还有h瓜片,光是酱就有两种。那个时候这边吃,东西还会从另一边漏下去。”

    “现在东西少了,钱还贵了。”他同意道,“通货膨胀得厉害。”

    这段对话,每次沈未晴吃汉堡都会想起来,每次一想,就会无b怀念当时的番茄片和h瓜片,再掰开眼前这耷拉着几条生菜丝的面包。

    有时候她都不太确定,那些记忆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童年里的美好幻想。

    江榆楷都剃g净一根骨头,发现沈未晴还举着面包片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从汉堡里洞察出什么大道理,能值得她这样沉Y。真怕她一会冲出饭桌,跑到哪个地方写起他看都看不懂的公式,一副科学怪人的模样。因为除此之外,只能是她在菜叶上发现一只虫,才值得这样久的停顿:“你怎么不吃?”

    沈未晴回神:“哦,刚刚忽然回忆起过去。”

    “这毛病我只在我姥爷那见到过。”江榆楷说。他姥爷年过古稀,没什么事情做,又不像其他老头一样有任何Ai好,只喜欢躺在摇椅上回忆过去,一想能想一天。

    她不理这些调侃,终于动口:“一会吃完你先去洗澡。”

    “这么好啊,请我来你家吃饭,还借我浴室洗澡。”不得不说,江榆楷有些参观的想法,只是没好意思说。

    “你身上一GU汗味,臭Si了。”沈未晴故作嫌厌。

    “知道啦知道啦。”他刚刚明明偷偷闻了好几遍,走之前还问过朋友,可没什么严重的臭味,都是她瞎编的,“反正无论走到哪里,你的浴室都是要被我霸占的命运。”

    沈未晴懒得理他,低头吃饭。

    江榆楷没带换洗的衣服,只做些简单的冲洗,倒是认认真真打了沐浴露。嗯——不认识的口味,他拿起瓶子读了半天,进口货,还好写的是英文,他还看得懂,放回置物架。

    在身上搓着泡沫,他享受浇灌头顶的细水,哼出几声小调。刚结束前奏,脑中掠过些什么事,戛然而止。

    来前经过浴室门边,他看到一点卧室的陈设,床头柜上除了有台灯,还搁着一块相框。这年头还有几个人会洗照片,显然是刻意摆出来做装饰的,紧挨的二人不用他猜就知道是谁,至于背景恐怕就是两人频频造访的公园。他从来没有这种待遇,可是许星辙不一样,他和她的每一步都走在yAn光下。

    哪怕是互相暗恋,到后来也可谓是人尽皆知。

    沈未晴说家里没有合适的浴巾,丢给他一块崭新的毛巾,还带着吊牌,他擦g净了头发到客厅,她正坐在茶几边,电脑上的文字。密密麻麻一片,不知道又是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