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瞬间扬起笑容,接过羊汤,刚喝了一口,就因羊膻味而皱了皱眉头,但这好歹是她辛苦熬了许久的,还是硬着头皮喝了半碗。
风卷牧草,澄澈的碧空远处,飘来几朵波涛般的白云。
远处忽有马嘶声响起,这片草原的平静被一支利箭划破。
箭簇斜插在草地上,灰色的鹰羽尾簇微微颤动。
阿飞与苏梦先后抬起头,后者放下汤碗站起身,眉头紧锁。
五个人,四匹马。
两人在前,三人在后。
当先那两人共乘着一匹纯白色的骏马,这匹马并没有马缰,全靠当前一人紧拽着马鬃来操纵,白马野性难驯,这人的马术却极为精湛,即便是骑了一匹刚驯服的野马,也依旧能稳稳把控。
他的身后背着一个负伤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背部已插了两根羽箭,低垂着头生死不知,全靠一根腰带与前面的人紧绑在一起,才不至于被烈马甩落。
“那不是玛尔俭吗?”
苏梦认出来了前方两人所乘的那匹马是此处牧民的马。
这匹马毛发洁白,便如同白色的珍珠。
玛尔俭的意思,便是珍珠。
“那可是扎喜大爷最疼爱的‘小女儿’。”
珍珠被扯着马鬃,吃痛地狂奔,骑马的男人将手搭在了腰带上。
扯开这条腰带,抛下背后的兄弟,靠着这匹骏马和他精湛的马术,他兴许还能逃离追杀。
他的内心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