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琂目光幽远,“立后这事儿日后再说吧。”
说着就转身送客,“日头也不早了,朕还有大把的奏折要批,爱妃且回吧。”话音落就转身往雍明殿侧面的小书房走去。
翳婵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阴狠,身侧的软垫被捏的变了形。
邢墨琂话语中避而不答的态度,实实在在刺伤了她。
她方才话中所言,一是说自己管着后宫,名不正言不顺,二是提醒,立个皇后才好名正言顺的管理后宫众人。
她不信邢墨琂听不出她话中有话,此时却避开了,可见他现在至少还没有立后的心思,更别说立她为皇后了。
得找些人来推推才行!翳婵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嘴角刻意的勾起来,手下却轻柔的将捏出来的褶皱揉平,继而起身回了自己的寝宫。
杏雨因为上次的事情死了,一时间死无对证,那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破坏了她的计划,杏雨那个蠢蛋是如何自己送了上去的,她还一无所知。
只是如此一来,翳婵越发不相信穆云杳只是个傻子。
现在她还没有闲情,等日后再收拾她!
杏雨一去了,在算上先前被邢墨珩处置的嬷嬷,翳婵手边儿又少了人,她从下面的人中寻了个嘴严沉稳的,提拔了上来,跟梨云并城一对儿还在自己身边。
这丫鬟,还叫杏雨,如今正跟在翳婵身侧。
翳婵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杏雨的手背上,丹红的指甲衬的手指愈加白嫩。
“杏雨,”翳婵唤了句,“把这封信送到城南的文家,在门口守着,亲自交给文家的主子,别的无需多言。”
杏雨应了,从翳婵手中接过信,并不过多言语,转身走了。
翳婵看着她的背影轻笑起来,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不论是一个丫鬟,还是皇后之位。
得了翳婵的命令,杏雨并不敢耽搁,极为熟练的走到了皇宫的东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