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杳一大早就过去给楚天阔把脉参看,见其脉象十分平稳有力,没有任何毒素干扰的现象,连带着腿上的伤口,也开始逐渐愈合,暗黑色退了不少,就放心下来。
“赵参议,这里劳烦你看着,趁着麟炎国也收了打击,还没有恢复过来,我先去研究那个。”穆云杳指向角落里的兔子。
“穆小姐你安心去忙自己的,楚大人这里,看脉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一个人就尽够了。”
穆云杳点点头,带着兔子又回了邢墨珩的帐篷。
邢墨珩的伤情也不过才恢复没有多久的时间,一早上起来就在帐篷外面的空地上练剑,穆云杳回去的时候,他最后一招正虎虎生风的收了剑式。
邢墨珩一见穆云杳,脸上就露出了笑的模样,“天阔那里没有大碍了吧?”
“只要这两天醒过来就没有事儿了,”穆云杳将手里的兔子递给走过来伸着手的邢墨珩,“军中的防备怎么样了?”
两人携手进了帐篷,邢墨珩将兔子放下,伸手叫人准备早饭,才道,“已经安排下去了,但这次活尸军团来的太突兀,西边儿的建设毁了大半,还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完全的建好。”
穆云杳脑袋中将邢墨珩画的整个军营的构造过了一遍,才道,“幸好是西边儿,不知麟炎国正对的地方,且要到西边儿来就要穿过那边儿的集市,总要过山谷的峡口,那里派人守着,纵然麟炎国的人反身又来进攻,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
“你说的在理,我已经叫人过去守着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来禀报。”邢墨珩心中早就想的透彻,见穆云杳与自己想的一样,也是十分开心。
穆云杳却是突然皱了皱眉头,“之前因为楚大哥的伤,我都忘了深究,这次麟炎国的军队来的太突然,又是从那么一个刁钻的,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进来的,我怀疑,是军队中已经有了什么内鬼,你还应当好好查探一番,省的日后还叫他作怪。”
邢墨珩打量着穆云杳的表情,见她只是懊恼出了内奸,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将楚云渺的事儿说出来。
虽然楚云渺不是个什么东西,可穆云杳与她也做了二十来年的姐妹,又受过周氏的恩情,心中对楚云渺总归与别的随随便便的将士不同,若是叫她知道是楚云渺做了这样的事儿,怕她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可说是不说,这事儿又要怎么瞒下去?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在这偌大的军营,众多将领都看到了楚云渺与麟炎国的那个将军勾结在一起,他能够不说,可悠悠众口,又怎么能完全杜绝别人说?
楚天阔心中就对楚云渺十分的不满和厌弃了,他就是那个首当其冲的大麻烦。
思索了一番,邢墨珩还是决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