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渐生凉意，陆芷年怕热怕冷，这会儿本来只是微凉，却因为大姨妈的缘故不得不注意保暖，却依旧睡得很不踏实，许是因此，更多了几分敏感，在某一瞬间猛然睁开眼睛，正正好看到了坐在床边抬起手要摸她头发的顾清濯。
大眼瞪小眼，陆芷年脸色肉眼可见地绯红一片。在顾清濯正要给她一个微笑的时候，陆芷年飞快拉起被子罩住头。
羞于见人，尤其是羞于见这个男人。
外面一片安静，陆芷年躲在被子里生产二氧化碳自给自足，实在受不了了，想着这人应该懂她的意思走了，终于掀开被子呼吸。
“……你怎么还在？”
顾清濯见陆芷年羞恼地又要把头塞进被子里，立马抓住她的手转移话题化解她的尴尬。
“我有事跟你说，是关于你跟九儿的。”
陆芷年一听，果然不再继续当鸵鸟，正想坐起身来跟他说话，却发现自己稍微一动，大姨妈便来势汹汹，顿时绝了坐起身的想法，就这般躺着说话。
“你、你躺下说话。”
这样就不用面对面了，不然看着顾清濯的脸，陆芷年还是会想起今早的社死现场。
面对陆芷年，顾清濯总是很听话的。
可是他躺下后却侧着身子，脸面对着陆芷年，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
陆芷年：“……”
为毛还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呢？
“你、你是要跟跟我说什么事？”
陆芷年努力忽略顾清濯的目光，却没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双手将被子抓得褶皱百出。
顾清濯将染魂香与引魂香的事情说了一遍，陆芷年听着听着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