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盟脑仁儿疼,敲了敲桌面提醒陆芷年,陆芷年不满意瓜子品质,一脸不悦将瓜子放回盘子。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反正我就跟九公主没一丁点恩怨情仇,她是金枝玉叶,我也是帝师孙女,大家过好自己锦衣玉食的小日子不香吗?有什么理由对堂堂公主殿下动手啊!所以各种事实证明我根本没动机杀人!”
嗯,动机这个词自己用的真好!
“那你为何为出现在彤明园?”
“我也想知道啊,明明刚从淑妃娘娘的漪澜殿出来,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就晕了,再睁开眼睛我就在那亭子里跟背上插着匕首的九公主趴一桌上了!人家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嫌疑犯被关在这里受罪受苦,人家……人家比窦娥还冤呢呜呜呜……我招谁惹谁了,非得被这么陷害……”
从陆芷年的口供中勉强算有点收获的洛盟怅然离去,临走时被陆芷年强迫“受贿”了那一整盘的瓜子打包带走,陆芷年笑嘻嘻送走人后继续指使几个狱卒摆放东西。
自知道皇帝下令三司会审还对她有了“不得上刑”的保护措施后,自己除了不能离开牢房,简直可以光明正大作威作福,便是耍横当狱霸也没人敢动自己一根毫毛,所以但凡情况允许,陆芷年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一丢丢的那种人。
是夜,宫牢里亮着柔和的烛光,一片安静,除了一些犯人打呼的声音和狱卒偶尔低声说话的声音,便是个祥和宁静的夜晚。
宫牢与其他监牢不同的地方在于关押的犯人身份不普通,所以牢房环境也好得多,但再好也还是牢房,这时候陆芷年那个怎么看都不像牢房的牢房便显得别具一格得扎眼。
铁栏杆内挂的两层绣花轻纱帘子遮挡了牢房内外的直接视线,让牢房内有了一定程度的隐私性,此刻牢房里的床边描金烛台上的灯笼通亮光明,陆芷年正穿着新睡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翻看绿萝新买的话本。
“啧啧,这些古人写故事的水平哎……好怀念现代的那些没羞没躁的网文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这类话本的缘故,总觉得翻来覆去写的越来越没新意。
寂静的夜晚里突然传来的开锁声与锁链碰撞声吸引了陆芷年的注意力,陆芷年翻坐起身拉开床前遮盖视线的帘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人一把抱入了怀里。
陆芷年反手抱住来人的腰肢,两只手不停探索一阵。
嗯,熟悉的腰围、熟悉的背肌、熟悉的胸肌、熟悉的味道,是顾清濯。
果然,这皇宫的制度对他们皇家人来说就是个摆设,真好。
“顾清濯,我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