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将手放到桌上，宽大的袖子刚好遮住了那把匕首，她转头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眸子清澈一如平时。
“天陌上一任兵部侍郎你可认识？”
“兵部侍郎？呃，你是说……卓征？”
“嗯，这个人你认识？”
霍君羡虽然睡了一会儿解了点酒，但到底还不太清醒，加上因为霍照卿的死带来的快、感，倒是回答得痛快。
“我是天陌皇子，自然认识他，不过……嗤！”
霍君羡嗤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当初我与霍照卿争得激烈，各自拉拢朝中势力，我亲自相邀卓征，这人不识好歹拒绝，兵部尚书已是霍照卿的人，我自然不能让卓征也不能为我所用，所以便让他背了个罪名直接抄家流放，途中我本让人灭其满门，谁知他们运气好，竟然跑了几个人，不过也罢了，杀卓征不过是杀鸡儆猴，让朝中那些个墙头草看看……”
霍君羡说得云淡风轻，蕊夫人却已经面若寒霜，浑身颤抖。
“蕊儿你怎么在发抖？可是冷着了？”
蕊夫人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脸，突然笑得如百花盛开般娇美。
“夫君，我怀孕了，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霍君羡愣了愣，随即狂喜大笑：“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天不负我，没想到今日竟是双喜临门！”
霍君羡摸着蕊夫人平坦的小、腹，蕊夫人温柔地道：“夫君，我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你先闭上眼睛。”
霍君羡合不拢嘴地闭眼。
“还有什么惊喜？难不成你怀的是双胞唔！”
霍君羡猛然瞪大眼睛垂首看着胸口上插着的匕首，一双如玉白皙的手正握在匕首手柄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蕊夫人。
“蕊、蕊儿……你、为什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