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琴也上了这趟车,她被人挤在了前门的位置处。

    一路上,她都在听车里的人八卦厂里的事情。

    “听说了吧?咱们厂江工现在成了韩厂长眼巴前的红人了,我听厂办楼那边的人说,韩厂长现在可器重他了!你瞧瞧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得了厂长的青睐,这以后还是当官往上爬啊?”

    “可不是咋的?我们车间里的那些小姑娘们提起来他来都是一脸的桃花,一个个都幻想着能嫁给他呢!结果呢人家已经结婚了,听说媳妇又好看又懂事,可招人疼了!”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叫什么月琴的和江勋是一个院里的人,她喜欢江勋就动了歪心思勾引人家!结果呢,人家江勋根本都不拿脚指头看她一眼!先前还在车间里演了一出戏,好像是江勋背地里想跟她搞破鞋的那种戏码,结果让人家江勋媳妇给拆穿了!江勋也没给她好脸色!后来,她就跟那张副厂长联合要陷害江勋,搞得人家停职检查!闹来闹去的,人家江勋没啥问题,还被厂里给表扬了,她和那副厂长可悲惨了,一个去烧锅炉去了,她被开除了!”

    “你知道她那工作是什么来的吗?”

    “不知道啊!怎么来的?我听说是她妈陪张副厂长睡来的!”

    袁月琴越听越来气,她强忍着怒气,把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咳嗽了一声,提醒那几个人:“你们在背后这样议论人好吧?你们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不好?有啥不好?你说不知道,她的名声都臭完了!现在机械厂里的人都在背后骂她不地道呢!我们说的这都好听的,还有更难听的!”“对对对,还有更难听的!厂里的人都说了,张副厂长看不上她妈,原先是不打算帮这个忙的,结果她就和她妈两个人主动陪了张副厂长几夜,然后就答应了!”

    “你说说这女人多下贱!”

    “她妈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在厂里也是个风流物儿!指不定睡了多少男人呢!要不然就她妈那德兴的,还能在厂办里混个小领导?做梦!”

    袁月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叫一声就抡着巴掌扇向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我打死你!”

    “打人啊你!我们说袁月琴干你什么屁事?你该不会就是袁月吧?”

    “对,我就是袁月琴!你们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吃了屎臭死人的玩意儿,你们这是造谣!我跟你们拼了!”袁月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疯了似得在车厢里乱打人。

    她这么一闹腾,另外几个人顿时就恼了,他们挤到袁月琴的跟前将她团团围住,揪头发的揪头发,出拳的出拳,还有一个战力十足的女人挥舞着自己的五股钢叉就往她的脸上招呼,把袁月琴的脸给直接抓成了大花猫,鲜红的血印子一道接着一道子。

    “啊啊啊啊——”袁月琴疯了似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