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厚重地毯的地面隔绝不了低音音箱的震动感,人踩在上面每个毛孔都跟着微微发麻。
服务生殷勤地跟上来,欠身领着三人往内里的包间走。
明明还没到这种娱乐产业的营业高峰期,途中经过的包厢听起来都很热闹,带着酒意的走调歌声和大笑碰杯的声音相映成趣。
尽管社恐症状得到了不少缓解,但苏成意还是摆脱不了对这种环境的排斥。
总是叫人联想到当年还是底层码农被迫社交的那些日子。
领导们握着话筒引吭高歌,歌声美妙如同几百只终于出笼为了庆贺自由而扯着嗓子嘎嘎怪叫的水鸭子。
其他员工在沙发上保持微笑坐成一排,随着节奏挥手或者鼓掌,就像是专门请来的气氛组。
然而临时演员还得收仨瓜俩枣的呢,他们来这一趟,不仅占用的是下班时间,回家连个果盘都不一定能捞着。
还得经受一晚上的噪音污染和心灵摧残,第二天指不定还得去医院做耳膜修复手术。
亏大发了。
好在这会儿没有什么秃头领导在旁边,你身边只有一位长发及腰明眸皓齿的漂亮小姑娘。
她温热的掌心和你牵连着,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布景,转过来看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翘起嘴角,凑到你耳边说句悄悄话。
“苏成意,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没有来过这样的KTV哦。”
楚倾眠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难怪从刚刚进门开始就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