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成意之外,第一次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显然还有一直沉默坐在另一边的韦佩兰。
楚倾眠小学毕业之后要求要上公立中学这件事,她倒是清楚,但并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是要跟苏成意当同学。
如果那时候就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楚倾眠从小就乖巧听话,鲜少做出违逆家人意愿的事情来,算起来的话,要换学校念这件事,恐怕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事情恐怕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难办的,韦佩兰想,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是从根源就斩断他们两人认识的可能性,哪来后面这么多的麻烦事。
并且,也的确是她从小到大对于楚倾眠的关心都太少了。
在其他这些实际上的关系并没有如此亲近的家人的视角里,大都已经对于苏成意这个人早就有所耳闻,也早就意识到楚倾眠口中常常提起的“我同学”,对她来说一定意义非凡。
只有做母亲的、最应该了解这件事的自己,反而对此一无所知。
说到底,似乎也是自己的失职?
韦佩兰这样想着,脸色铁青。
不,归根溯源,也是楚倾眠自己的错。
明明从小到大都很清楚她身上的责任,也知道家人对她寄予了多少厚望,却仍然囿于感情枷锁,十年如一日的幼稚。
韦佩兰始终认为,她和楚远江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楚倾眠的未来铺路。
发展至今,近海集团作为行业龙头,在本来的区域已经没有太多的发展空间了,纵使时代颠簸变迁,也难以撼动其庞大的根基。
而楚倾眠要做的不仅仅是“继承”家业,而是“扩张”。
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