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挠了挠头,似乎有点难为情。
“一年啊那没事了。”
苏成意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琴拿过来。
“俗话说,一年笛子三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一年笛子两年笙,三年二胡瞎哼哼。才一年,很不错了。”
他拔掉手上的针管,活动了一下手指。
全校就这样一位还在学二胡的独苗,可不能给人说自闭了。
苏成意把方才心里堆积的一大堆话憋了回去。
果然还是以前被外公批习惯了,下意识就想把他教训人的那些话搬出来教训别人。
小时候自己听得最多的就是:
“简直不堪入耳。”
“又在锯木头。”
“再练。”
小时候参加节目拿了第一名,对,就是打败楚倾眠同学的那一次乐器大赛,外公的评价是:
“一个锯木头的还能拿奖了?”
但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喜滋滋地将自己放金奖的那面墙腾出来一块,把苏成意的奖状贴到了正中间。
他把琴握到手里,按了按弦,闭上眼睛,起手拉了一段小轩方才拉的《赛马》。
明明是一样的曲调,在他手里拉出来的声音却如风嘶马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