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转身,但突然开了口,“你让姜圆转达的那句话,我收到了。我不恨你,但真假虚实,我已经不想再探究了,如果真是我误会了你,我为自己昨天过激的反应跟你道歉。”
他心下稍缓,刚抬起手去碰她肩膀,她剩下的话接着传了过来,“但,我还是打算跟你分手了。梁哥,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所有好,那些美好足以盖过了所有尘埃。谢谢你让我学会了如何爱自己,照顾自己,我昨天说,早点跟你分手,百益而无一害,其实是假的,我不后悔,跟你谈过这一段。但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如果类似的事情今后再来一次,我没把握自己会不会被击垮。所以,就当是我做了逃兵,我不想让自己铤而走险了。”
梁舟衡的手差点就要触碰到她的肩膀,被他及时收了回来。
她虽近在咫尺,却已经成了他触不可及的人,她始终背着他,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再看她一眼。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像是一把把软刀子,直接插-进他的肺腑。
他胸口从没像现在这样憋闷过。
她说的话果断干脆,坦诚又体面,她很理智,她在保护自己,远离他这个危险因素。
他平时那么会诱导她,但现在,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梁哥,我该去上班了,我今天会去公司主动递交辞呈,先走了。”
她这时,终于舍得扭回头,看他一眼了,但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他终于开了口,“不用辞职,你的工作,照样做,跟以前一样。”
“我想换个环境了。”
她在逼自己断干净。
他沉默了几秒,回了一声:“也好。”
以她的能力和勤奋劲儿,不管去哪儿,都不会差。
“嗯。”
她应了一声,接着就转过头去,抬脚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