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听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但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之前你说过郡里曾调派兵马过来围剿盗匪,但每一次郡里的兵马一到,盗匪就会销声匿迹,而兵马一撤走,他们又会出现,这明显是掌握了官府的兵马调动情况。
“每次向郡里上交呈报又是如此的保密,那么唯一能将消息传出的人如果不是送信的,就只能是赵大人。”
“可赵大人如何将消息传出呢?他每日都在县里,不可能出去啊!”
“他那个赘婿,就是那个叫许金宏的,是做什么的?”
“平日里做些小生意,与周边的各乡各镇经常来往,难道是他?”
张冲似乎一下子联系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与这个许金宏有关?”
“没错,每一次赵大人命人去郡里呈报调动兵马的折子,都恰巧他的女婿也要出门做生意。”
“这就对上了!另外就是昨夜我与那贼匪交手,那人身材体型与赵大人极其相似,虽然赵大人的身体略显佝偻,但我想那只是装出来的。
“从赵大人的眼神和走路的姿态来看,此人一定是个修武之人,这一点今日在酒宴上我从王县尉那里也得到了一点线索。
“王县尉讲,他经常在去府衙找赵大人时,赵大人都好像刚刚干完活一样,他每次问起赵大人只说是活动活动身体。”
老吴在旁边看邵曦说得这么来劲,也耐不住了,插话道:“这是个恃才自傲的家伙,昨夜与我家少爷交手虽然吃了点亏,但今日在酒宴上少爷言语试探时,他表露出非常在乎我家少爷对他的印象,当少爷夸他武功不错时,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一丝傲色。”
老吴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特别是昨夜我家少爷伤了他的手臂,今日酒宴上他为少爷和我倒酒时,我已看出他的手有些许发抖。
“酒宴中,我假意醉酒拉着他闲扯家常,故意去拉扯他的手臂,就是要验证他手臂是否受伤,而他的表现也证实了此事。
“另外,他手掌的虎口处有很厚的老茧,这是使刀之人经常练刀留下的,还有他扭动手腕的习惯动作也证明他是一个用刀之人,练剑的人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因为刀法是始终要保持刀刃对敌,所以经常要扭转手腕调整刀的刃口,而剑则不用,因为剑必要时可以使用挑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