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好多天,他都没再见到过陈幸福。
幸福也故意躲着他。原来四点钟起来打扫卫生,现在,她改到三点半,并且,先从三楼开始打扫,等路璐醒来时,她已经扫到一楼了,他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多月。
暑期来了,学生们纷纷离校。
路璐有些焦躁,他忍不住打了陈幸福宿舍的电话,同学说,她准备回家,刚下楼。
于是,他跑到她们楼下,在学校的一条不起眼的青石板路上,看见陈幸福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男孩子文质彬彬的,冲着她笑得眉眼飞扬。
他站在不远处,没再往前走。见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先是羡慕,随着而来的就是刺眼,那融洽的场景刺得他眼睛生疼,疼得他差点儿落泪。
陈幸福先看见了他,冲着他喊了一句:“师兄,你还没回家呢?”
路璐记得十分清楚,她没喊他“猴哥”,而是喊他“师兄”。
那一刻,路璐的心,瞬间冰凉下去。
尽管血液凝固了,心也冰冻起来,可是,他还有无懈可击的笑容。于是,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回道:“马上走……”回话间,感觉喉头有什么东西堵塞住,心也越发沉甸甸起来。
那男孩子也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就各走各的。
路璐往南,陈幸福跟在裴全身后,往北。
暑期结束回来后,校园里还有些秋老虎的余威。九月末的时候,天气就凉爽了许多。
在研究生的宿舍楼,再也没见到陈幸福的身影。几次,路璐特意在三点多种起来,都看见一个一个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大嫂在清扫。
陈幸福就像是一缕晨风,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当初,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出其不意地闯进他的寝室,趴在他腿上,羞得连耳垂都红了。如今,她就那么突兀的从他生活里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
又过了一个星期,路璐再次拨通了她寝室的电话。这次很巧,正是陈幸福本人接的,很快,她就跑下楼,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师兄,最近没跟你联系,我在忙着找兼职……”
她的坦诚和歉意,让路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问她:“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