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幸好还不算特别重，不然就要破相了。
裴晰蹙眉，胸口涌上一股心疼，轻声问道：“裴致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江承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裴晰看着他眼睛，又说：“我知道，你肯定没还手，你要是还手，他未必能打得过你。”
江承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看她澄澈的琥珀色瞳仁。
裴晰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回答。
她垂下眼睫。
越是沉默，她就越知道，裴致究竟为什么打了他。
她也知道，他又为什么没有还手。
“他打你你就硬生生受着？”裴晰嘁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似是嗔怪的瞥他一眼，“傻子。”
“我愿意受着。”
江承忽然开口。
裴晰愣了一瞬，看到他漆黑的眼睛里晕着一种浓稠的情绪。
化不开，吹不破，像是漩涡一样，要把人吸进去。
她的心跳忽然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