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裴晰都没有想起来,江承并没有让裴致给他报销药钱。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团乱。
眼睛盯着天花板,但脑子里全是江承的脸。
说起来,她对于江承的了解,基本上只来自于裴致和别人的口中。
不过裴致也没有编排过他什么,只说看他很不爽。
除此之外,她偶尔会听到其他人对江承的评价,无一例外,就是冷、没感情、生人勿近。
说起来,江承和裴致并列校草的位置,入学以来,从她手上转送给裴致的情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江承...好像从来都没听说有谁和江承表白过。
而裴致却收情书收到手软。
她曾顶不住各位女同学的软磨硬泡当了不少次爱的信使,后来裴致不胜其烦,严令禁止她帮人递信,她这才从这项苦差事里解放出来。
反观江承,明明一张脸比裴致毫不逊色,倒是从来没听过有谁追求过他。
如果不是长着那张脸和年级第一的成绩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在学校里低调得可怕。
仿佛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和他有联系的。
裴晰心里升起一丝说不清的异样感觉。
手机忽然叮咚一声,裴晰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妙意发来的消息:“裴晰,马上开学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书店?”
裴晰立刻回复:“好。”
折腾了大半宿,她终于硬逼着自己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幸亏昨天她有先见之明,和沈妙意约的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