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越搞越大,考生们也是牢骚怪话一片。
李县令刚刚还是喜不自胜的面容此时早已阴冷一片:“安静!再有喧哗之人,一律按照舞弊论处!”
此言一出,果然杀伤力巨大,几个年纪稍大、刚刚借机说话的考生立马闭了嘴。
当黄有才面如土色地被李县令拉到李县令面前时,李县令手里正拿着他的“卷子”!
只见那卷子上“糊涂”一片,脏乱不已,已经写来的一百多字也跟蚯蚓似的满卷乱爬。
李县令皱眉厌恶道:“就你这手字还能叫读书人?村中牧童于河滩上用树枝写就,都比你这字好看!”
黄有才闻言不由面色大囧。
“将他拉出去,再……”
李县令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本来他是想将黄有才拉出去,按照科考成例,让他在龙门罚跪到考试结束的。
但……
但这黄有才虽然有个大哥跟他同年,但这人人品低劣,不严惩,无以震慑学风,所以当场道:“不学无术、心术不正,搅扰县试,拉出去,跟那个罗景文一并枷号!”
枷号那是对犯人才用的手段,大门外面就是学宫泮池,周围百姓人来人往,黄有才一旦被枷,那他读书人的体面就彻底没了,不,应该说做人的脸面彻底没了。
黄有才被拖出考棚,整个人声嘶力竭的哭嚎求饶,那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糊在脸上……有点恶心。
一众考生不由心有戚戚,再也不敢乱动,埋头苦思作文去了。
这厢间处理了黄有才,李县令这才想起台下徐鹤还等在这里,他顿时变脸似的换了一副笑容道:“写文做诗,练习多久了?”
徐鹤回忆了下道:“只半年!”
半年前社学夫子才刚刚教他破题,徐鹤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