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脑完全适应现状,一盏油灯被突然提到了眼前,突然而来的亮光让切萨雷瞳孔紧缩,一股刺痛折磨着眼球上的神经迫使他再次闭上眼睛。
“光线反应正常,一个不错的开端。”女孩的声音再次说着。
切萨雷想要移动身子,但四肢并没有给予回应,反而是铁索的“哗啦啦”的噪音吵得耳朵生疼。
他看见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上下被层层的铁链捆住,手指脚趾,以及手腕脚腕都捆着银环,相近的银环之间还用着链条连接。
似乎有着什么魔法在上面流动,抑制着体内的菌丝生长。
切萨雷皮肤表层血管里的黑色物质也的确正在慢慢褪去,消失在了体内深处。
自己此时依靠着墙壁瘫坐着,身体被大量的链条固定的严严实实,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半存。
呼吸还是有些困难,看向周围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城堡的地牢当中,记得小时候总想偷偷溜进这里,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周围很黑,照亮这里的只有油灯的光亮以及来自外面甬道的微弱的光芒。
一道铁门被后续加固了几层钢铁,四面的墙壁上布满了模糊的刻痕和血迹,挂着各类的刑具以及不知作用的铁器,也同时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药味。
抬起眼,切萨雷看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却干燥的要紧,只能微弱的说出勉强能识别的字音。
“伊洛娜?”
当初记忆中的小女孩此时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银白色的头发柔软而光滑像是一束银色的光芒,依旧用头发遮着左眼,身姿优美五官精致,只是没了记忆中那软软可爱的样子。
本以为时隔多日的相遇以及自己身上的惨状会让这个女孩担忧。
但如今的伊洛娜表情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冰冷,气质冷漠的同时言语也是异常的冷淡,甚至感觉上…有点无情的吓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没有任何的花纹和装饰,袍子上沾染着血和枯萎的菌丝,手里拿着笔和纸张不断记录着些什么。
当听见切萨雷叫出她的名字时,伊洛娜只是轻轻挑了挑柔软的睫毛,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