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差点就摔倒了,今早母亲确实到了谢舒钗和年姝梅的住处去请安告别了,但并未接触到他们的孩子;若是说袁婳,昨日晚间见她时,并未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看起来精神也是颇好;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了?!“我们先回院子。”童月道,静坐以待,是最好的办法。
霁儿一边走一边悄声道:“你可记得,你与夫人昨日晚间去了,并且,接触了那袁毅公子。”
童月脚步顿了一下;是了,昨日与母亲就是为今日离开而特特告知的。估计那之后,再没人去了。那,一旦出事,就极可能怀疑到母亲与自己头上了。
霁儿也是沉默了,她也只是在谢舒钗外面的丫头那里听说的,听说袁毅今个晨间叫唤了一声,突然就昏迷过去了;也不说话,脑门发热。
果然,这边风风火火地往院子里赶,那边已经遣人来讲童月等人叫了去。
进谢舒钗的院子,发现黑压压地院子已经跪满了下人,再抬眼向前看,发现年姝梅也站在厅内。童月疾步走了上去,与她请了安。
年姝梅转头看童月,目光锐利;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今早你母亲这急急忙忙地离了去,是有何居心!”
童月垂眸不语。听她这话,童月的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了,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大胆,将手伸向了正室夫人这里。
这些日子没有几日是不去骚扰母亲的,院子里屋内能拿得动的物件,都被她拿得七七八八的了;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便又来对着童月与一屋子下人指手画脚,继而指桑骂槐。这些王心蕊都是忍了,她性子温和,也因女儿的缘故,不想得罪了谁,难为了童月。霁儿却是任性地回骂过几回,虽跑得快,到底挨打也不少,于是童月与霁儿对年姝梅那是恨得牙痒痒了,都想生撕了她。
“回二夫人,三夫人是前去与老爷相见呢,想必二夫人应该听说了。”霁儿特特将那“二”字咬得清楚,意在告诉了她:这里是大夫人的住处,别妄想在这里称大了。
年姝梅扯着嘴角又是一声冷吭,她已经喜欢霁儿的越过童月讲话了;不过今日这般境况,他们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你不必与我在这里扯皮,袁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旦出……”
“二夫人注意您说的话。”东厢房的门开了,谢舒钗身边的嬷嬷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年姝梅脸上讪讪,到底知道先前自己的话说错了,也没言语。
嬷嬷转头看着童月,眼神冷淡。道:“二小姐进来罢。”
霁儿扯了一下童月的袖子,童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点点头,拿开她的手,随着嬷嬷向东厢房走去。
年姝梅得意地睥睨了霁儿一眼,冷冷道:“你家小姐怕是出不来了。”
霁儿静静地看着童月走进了门内,听见她的话,也不看她,只淡淡道:“我家小姐是去告诉夫人,公子得了什么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