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必劝我,”她抬眼看向门边的白芨,眸中映着跳跃的烛火,“冀州若真起了雪瘟,赤炎草便是唯一的生机。”

    “从现在开始,开始收这些药材吧。”宋清欢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几味药材。

    白芨扫了一眼,便知这几味全是治雪瘟的药。

    他犹豫着说道:“当年那场雪瘟来得很蹊跷,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它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师父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还搭上一条性命。如果,它真的是人祸,你又怎么知道这次的雪瘟和上次的一样,毕竟已经过去几年了。”

    宋清欢定睛看着他,“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想来,师父既然一心想找到真相,那就说明他察觉到了什么。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总要先做些准备才好。”

    “我明白了。”白芨说道。

    ......

    三十艘货船压着薄冰靠岸,宋清欢立在瞭望台上,看着力夫们搬运贴封条的箱子。

    白芨低声道:"还有人也在收购赤炎草,价格抬到市价十倍,打听不出是谁。"

    "让他收。“宋清欢唇角勾起冷笑,”把我们库房的三车朱砂混着芒硝卖给他,记得用德妃母家的商号。"

    暮色中,最后一艘船扬起风帆。

    宋清欢转身时,瞥见船帆暗纹里藏着戎狄狼头图腾。

    楚王府的朱漆大门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宋清欢站在门前,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她本不愿来参加这劳什子诗会,但德妃的懿旨,她不得不从。

    楚王府的朱漆大门前,宋清欢驻足良久。

    珠儿替她拢了拢狐裘:"小姐若不想去,咱们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