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一门之隔的盛悦,他若有所悟地轻笑,疏淡眉目浮现玩味。
那晚他们在露台擦枪走火时猛然打了炸雷,她也是匆匆抛下这么句跑来医院,抽身得十分潇洒,若非打不到车,根本不会回头找他。
触及程晏池唇边清漠的笑意,盛微宁心头一窒,立刻窜起不妙预感。
男人凉净的手指漫不经心撩折她海蓝色的针织裙:“谁刚信誓旦旦保证会乖乖听话?”
盛微宁脊骨情不自禁酥软,忙不迭摁住他,声线绷着快语:“你求欢不懂分场合?”
话音刚落,大腿便被不轻不重掐了一下。
“我向你求欢?”
又是意味不明的嘲弄,浅薄的讥讽蔓延程晏池脸孔,衬得他瞳眸幽冷:“盛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果然不容小觑,既然如此,我就遂你的愿。”
腰带轻盈落地,盛微宁大惊失色,借着程晏池的身躯遮挡自己。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发酒疯还没完没了?”
眼下的她比入虎口的羊好不了多少。
进退维谷,只能任由残酷的猎人宰割。
浓醇酒香徐徐潜进鼻端。
程晏池低沉嗓音宛若经年酿造的老酒,过耳处尽是迷醉。
“你黑历史太多,我需要亲自动手,才能确保效果立竿见影。”
无视盛微宁的挣扎,程晏池轻慢一笑:“你平时不就喜欢爬阳台找我?别跟我欲擒故纵。”
“我这是明明白白的拒绝。”盛微宁双手抵住他胸膛,反唇相讥:“你的智商被酒精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