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走出去,姜南溪感觉渴,正在喝热水,她觉得浑身上下元气满满,烧也退了。
早上受凉,总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泥浆给糊住了,重重的,现在姜南溪觉得异常清醒,就连眼前看东西都敞亮了很多。
沈母洗澡洗出来了两盆黑水,姜南溪看着她的脸色一顿。
沈母先前毕竟大病了一场,还在床上躺了三天,虽然后面看似恢复了,但脸上总感觉有一股灰败的病气,而现在这股病气却减少了很多。
“我这难受了一场怎么感觉身体比以前好了?”沈母抬了抬自己的腿,“感觉身体也比以往轻松了。”
“我的发烧也好了。”姜南溪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她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还是说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不行,我这浑身上下都是劲,我上山采菌子去,南溪,你在家好好歇着吧。”沈母准备再跑一趟,她重走一下看看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她知道自己过不了几年就要死了,这要是能多活着,再过几年她就能和沈天勾离婚,也能多护着自己闺女。
姜南溪拿起背篓,“我也去。”
带回来的野鸡被沈母锁进了屋里,准备回来收拾。
……
姜南溪兴冲冲的地爬上山,她刚到原处,周寂从一侧跳了过来,他走到姜南溪旁边。
姜南溪刚刚洗过头,头发还没干,蓬松的披在头上,山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昨夜的水珠很多还没有蒸发,带着一股湿气,又因为植物茂盛,树上偶尔会落下雨,打湿在脸上。
她额头上有几粒细小的水珠,和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相称,显得那双眼睛更加水润,她皮肤现在白皙的几乎看不见毛孔,玫瑰花色的唇瓣倒是淡了很多,但正衬着现在的肤色。
周寂扭过头,黑瞳暗了暗,想到了什么,他又转过身来看她,不过是几十分钟没有见,头发怎么散开了,衣服也换了。
他走近一步站在她面前,眼神阴鸷,问:“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