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哥,烟。”
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欠了欠身,从兜里掏出一盒黄鹤楼,递给了沙发上脸色铁青的老板🏟🛓。六月中旬,安城天气还有些清冷,两人却已经把便服换成了款式相似的短裤短袖,样式不佳,舒适度还行,都是夜市上的便宜地摊货。顺着烟🎍🏰🝲盒往上看,那男🏛🚲🗕人的胳膊上有道明显的疤痕,从右手中指蜿蜒至小臂中部,发白凸起,掌心微微一握便显现出骇人的狰狞之姿。
甄友乾接过烟盒,大拇指推开盖子,头一低手🔿🆙一甩,一根烟就被叼在嘴里晃晃悠🃮🛈🚚悠,齐石啪地一🆓🏇声搓开火机,一手挡风帮他点着烟,又啪地一声将火苗收了回去。两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默契,像千万次演练后的下意识反应,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迟疑。
橘红色的火星跳动着,一缕白雾慢悠悠地从灰烬处往上升,如袅袅炊烟。空气中熟悉的烟草味道四溢开来,🔜🁙甄友乾把烟盒往🙐茶几上随手一甩,暴躁地骂了句娘。
“他妈的……”
“甄哥,”齐石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依我看,你直接把他绑了,干净🎮🔝利🛂🙤落。”
甄友乾闻声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齐石抿抿唇,端着一副🜸🔵扑克脸,面无表情道:“操服他。”
那语气冰冷强硬,像是在说绑架撕票之类的犯罪勾当,甄友乾思考🛰☟半晌,两道剑眉斜横而上,随着抖落的烟灰微颤三分🐴🄇。
“唉……”
“不行吗?”
“你觉得呢?真会给老子出馊主意。”
甄友乾摩挲着下🐶🄒巴,刚探出头的胡茬扎得人手心发痒,一如狂躁难耐的内心。他不是没想过这个歪招,然而却一直有贼心没贼胆,前后思索,双方的关系一旦闹僵,其后果就不只是尴尬这么简单,十几年的🍋🆟兄弟情谊了,因为这个崩盘的话太不划算。
甄友乾用手擦了下手机屏幕,问道:“⛥🜣等下在哪儿吃饭?”
“君临酒店,和睦厅。”
“咱家老头儿这次还是没叫他?”
“没有。”齐石将桌上的烟盒收进🂂🌂口袋,“倒也正常,三年前那件事情闹得太🀽难看,在老爷子心里扎下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