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架起左珩十分缓慢地挪回到床榻上,将地上的枕头被子重新搬上去。
拾掇完一切再瞧左珩,他的气息似乎比之前稳定不少。
许宛感觉他“犯病”时长一次比一次短些,不吃五石散就得靠毅力,还有左珩口中的“欢愉止痛”法。
若真如此,岂不是在他“犯病”时,随便哪个女子都可帮他缓解?
想到这里,许宛唏嘘不已,泛滥的同情心不值钱。
自己还得摆正态度,将左珩视为非常有钱的东主,可帮自己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熬了大半宿,左珩终于平稳睡去,许宛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她四肢酸痛,浑身都快散架子,一趟岩疆之旅,得掉五斤肉。
吃多少肉才把自己身体养好点,一下子又回到瘦瘦巴巴的状态。
许宛一觉睡到晌午,出门时发现左珩又与格彬坐在一起,好在他们身旁没有酒坛。
外面大雪已停,格彬打算启程,算是在和左珩告别。
左珩又变成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站到大渊和离戎的高度,向格彬说了很多官腔。
其实就是规劝他早点回离戎,外邦世子进入岩疆境内,一旦被衙门知晓,难免受猜忌。
格彬觉得昨晚的左珩更顺眼些,今天的左珩很欠揍。
他就是出来散散心,没娶回大渊公主,父亲没少骂他。
离戎王认为互市利益再多,也不及手握一名大渊真公主来得实惠。
既然没娶成大渊公主,就得为格彬搜罗世子大妃的新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