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
男人的视线突然沉稳了下来，带着明显的沙哑和紧绷，“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呢？”
宋诗迟疑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男人的唇瓣都微微挑了起来，“我现在突然想起了，你刚才跟别人争辩的时候，说人类文明的牺牲，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是有舍不得放下的人。”
他笑了笑，“这可能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感情吧。”
“你……”
宋诗迟疑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呵。”
顾屿之不由得轻笑出声，“如果人类文明的发展真的是要建立在牺牲的基础上，说句不好听的，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独立的个体在需要的情况下肯定会绝对愿意牺牲，可要是放在自己身边的亲人们，那就舍不得了，这就是人类所拥有的情感，只不过刚才你争辩的对象，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而已。”
宋诗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她笑了下，“如果人类文明的发展，必须要牺牲我才能得到好的未来，那我愿意为文明的发展作出牺牲，可我身边的人，我是舍不得的，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帮他们做出选择，甚至自私到放弃他们的生命。”
顾屿之迟疑了一下，突然就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
他看着周围那明显跟之前不一样的环境，嗓音都哑地不像话，“这也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感情的独特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不只是从生物学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