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靖离并非想要限制她,而是当下这样的局势,她出去跟人打交道一定会受不少委屈。
奉旨成婚保住的不过是面上光鲜,私底下的议论和针对是少不了的,她出去应酬、打理庶务,随时都会被试探。
一个应对不好,露了怯,就会招来百倍千倍的针对。
夏明嫣久居卢阳,不熟悉元京的情况,除了齐家、乔家并没有什么相交甚好的人家,她应对起来应该很吃力才对。
华靖离想的这些,夏明嫣也想过了,而且她想得更多,她如今只是一个十七岁刚进门的新妇,远没有十几年后的本事。
她如今还得收敛着些,等找到机会把本事提一提,才能大展拳脚。
因此夏明嫣聪明地把眼下的着眼点放在了华靖离身上:
“主内,自然是要的,只是侯爷的后宅人口简单,如今也没有多少事情。中馈由母亲和管家掌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最要紧的是侯爷你的伤势,这几日御医来过,元京的名医和大小郎中也都来过,你虽然刚想,可伤在你身上,想必也难感觉到这次伤的与以往不同。”
“这么重的伤,万一无法完全治好,侯爷将来怕是要受苦了,想再上沙场也会有诸多隐患。妾身的身世想必侯爷是知道的,外祖家是蛊医杨氏。”
“蛊医对骨伤和这深在肺腑、血脉的内伤有奇效,根治效果也很好,妾身的外祖父虽已不在人世,可是舅父的医术甚好,还请侯爷允许他入元京诊治。”
华靖离眼中带了一丝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还有呢?”
夏明嫣少不得要给李玦再上点眼药:“便是侯爷与你那义弟李世子的关系,李世子如今娶了妾身的二妹妹。二妹妹此人与妾身不睦,这次关于妾身身世的谣言就与她有关。”
“妾身自认从未得罪过二妹妹,可是或许很多同父异母的姐妹间总是要争一争的。李世子从前或许对妾身没有敌意,有了二妹妹的影响,以后却未必不会。”
“侯爷既然说夫妇一体,他们夫妻要针对妾身,侯爷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况且侯爷如今还未痊愈,想必在公务琐事上都要在意些,李世子成婚后便要忙着设法袭爵,侯爷你是不是也要避嫌一二?”
这话半真半假,华靖离现在伤着,即便能挪腾到别院去,也不可能成天地往李玦身边凑,等着看李玦的真面目。
还是得先找一些别的理由,把他们隔开,再在中间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