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听闻赵羽佑有哮喘病,心里便很奇怪,就算是生意在忙,怎么会连自己的儿子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如果是以前没有发作过,那还罢了,可是哮喘病何栩还是有些了解的,不可能赵羽佑这么大了,才复发,就又问道:“为什么在这之前赵大公子一直没有犯过病?”
赵深望向哭的死去活来的二夫人,道:“羽佑一直都是夫人照顾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夫人这个样子恐怕是回答不了了。现在羽佑死了,还请大人看在死者的份儿上让我们将尸体领回去安葬。”
若水听赵深说到二夫人是如何宠爱赵公子的时候,不由心下疑惑,按照李义所说,这赵公子小时候曾经被虐待过,若不是二夫人所为那他身上的伤又是何人做的?赵深说他是最近才知道赵公子有花粉过敏等症状的,又说自己最近打算让赵公子接管南山茶庄,然后赵公子就死了,如今看来这也太巧合了。看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赵公子是冤死的,所以对于赵深的请求何栩没法拒绝。若水暗中对何栩摇了摇头,何栩便对赵深道:“令公子的死还有一些疑点我们没有查明白,可否允许我们跟随您们去赵府查看?”
赵深说他也不相信赵公子这么快就死了,丝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何栩的话,倒是二夫人听了脸色开始显得有些不自然,然后冲着何栩吼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就不能好好的让佑儿安安静静的走么?非要在他灵前闹腾?”
二夫人这么一说,让他们有些为难,毕竟死者的家属为大,在没有证据面前,何栩他们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将尸体带回去。不过辛亏赵深明事理,说二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无理取闹,然后又说了一切劝慰的话,然后道:“人家不过是想查明羽佑的死因,也是想还羽佑一个清白……难道你就不想让羽佑清清白白的走?”
对于赵深的这些话,二夫人嗤之以鼻,并道:“我家佑儿死因已经很清楚了,仵作都说了他是花粉过敏导致哮喘病复发才死的,你们干什么非要折腾?非要说他死的冤屈?我做母亲的只希望儿子能安安静静的离开,不想再让他的灵魂不安,难道这有错么?”
何栩见他们争执不下,忙道:“在下有事想请教二夫人。”
二夫人见了何栩,脸上由白转青,恨恨道:“我没有什么要回答你的,还请你们不要妨碍我带佑儿回去。”
何栩见了道:“在下只问一个问题,我想知道赵公子身上的那些伤痕是哪来的?”
何栩的话音刚落,赵深便惊道:“伤痕?什么伤痕?”赵深说着走到赵羽佑身边,撩起他胸前的衣服见皮肤上面布满蚯蚓一样的伤痕,不由大怒,对着二夫人便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佑儿的?”
二夫人哭哭啼啼的不说话,那神情很是委屈,半晌才道:“妾身也不知道佑儿这身上的伤痕是哪来的,只知道是佑儿小时候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一开始佑儿不肯说,还是妾身无意中发现的。怕老爷见了生气,所以就一直忍着没有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如此对待佑儿。”二夫人说罢,抽泣了两声,然后趴在尸体上继续大哭道:“可怜佑儿从小就听话懂事,就是被打了也不肯告诉我们,也不知道何人这么歹毒,来害我的佑儿。”
赵深一听,眼中精光爆闪,握紧拳头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马氏那个贱人。我这就回去废了她。”
赵深刚准备走,却被二夫人一把抱住道:“老爷请慢,大姐她毕竟是二公子的母亲,你若是惩罚了她,那你让二公子怎么办?”
赵深一听,当即横眉冷对道:“赵羽宸那个小子整天不服管教,游手好闲,他怎么办?他肯定是早就盼着他大哥死,自己好继承赵家的家业,我现在回去就让她们母子两个人滚蛋。”
二夫人一听,忙又道:“老爷请三思,一切都是大夫人的错,错不在二公子,他再怎么样,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如今佑儿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娘的好心痛,佑儿生前最疼爱他这个弟弟,老爷可不能让佑儿走的不安心啊……臣妾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宸儿也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不过做母亲的如何,都不能牵连到儿子身上啊老爷!”
赵深闻言,会很不跌,叹了口气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