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二那喜笑颜开的样子,料想也是这镇子太小,就算做了驴肉火烧也卖不出几个钱,养着还要赔饲料,还不如卖给阿乖。
阿乖牵着小毛驴儿回望且星河,眼角眉梢都是不掩的笑意,且星河垂眸失笑:“你这是买了个可以跟着走的干粮?”
且星河话音刚落,小毛驴儿停住脚步,警惕地看着他,仍阿乖怎么拉扯都不愿往前一步。
阿乖看这倔劲起来的小毛驴儿,眼睛一弯,露出颊上梨涡,抬手摸过它略有些扎手的驴毛。
且星河轻啧一声,往前一步,小毛驴便往后一步,他笑道:“难不成还真的成了精,还懂人话了。”
阿乖轻笑,手指轻动:是你太凶了。
两人就这么牵着一匹马,一只驴,继续往河城而去。
行在路上,小毛驴儿始终和且星河保持着距离,且星河便故意驱马凑近小毛驴儿,便见一只小毛驴儿在前面奋力跑,马儿在后面缓缓追,直到小毛驴儿跑累了,这才无奈和且星河并列往前。
期间无论毛驴儿和且星河如何较劲,阿乖都只是笑眼看着,也不阻止,待毛驴儿累了,她才道:你和它较什么劲。
且星河哼笑一声:“谁让它带着你非不和我走一块。”
阿乖眼中透出点无奈:你说要吃它。
且星河驱着马儿故意凑近,看到毛驴儿眼中的嫌弃,眼睛一弯:“这驴儿真有灵气,不吃了,带回庄里吧。”
提起恶戮庄,阿乖便不免想到偃徒。离开锦武都之后他们先是遇到莫信,随后又遇到偃徒,虽是遇见诸多怪事,却也一路吵闹,生机勃勃。
阿乖回头看向且星河,他们虽时时在一起,却也许久未像这样两人独行了。
且星河似是看出她所想,问道:“想念他们了吗?一路上只有我们二人,的确是颇有些落寞。”
阿乖轻易就能听出这话中的口是心非:你又为何不愿和他们同行?
阿乖见且星河抿唇不答,便以为他不愿说,等行出几里地,他才轻叹一口气,悠悠说道:“因为声音嘈杂,你所听所见便并非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