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虽他们之间时常相见,可说上的话却是寥寥无几,温含玉每回除了询问他有何感觉之外以及交代他该如何用药之外,再没有别的话。

    乔越亦是除了回答自己当回答的话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话。

    至于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他没有问,更从未去想。

    如今在这明凤门前遇到,就算不去想,乔越也知道她真真是千金之躯。

    能参加今日宫宴之人,唯有权贵。

    而他……

    乔越低了低头,让自己尽可能如常道:“在下……”

    “十六呢?”不待乔越回答,温含玉已然紧拧了眉心。

    十六那货竟然没有在他家主子身旁伺候,在搞什么?他家主人既残又瞎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十六替在下去办些事情。”乔越回道。

    温含玉盯着乔越,盯着他头上肩上以及腿上积着的雪花,再看他扶在木轮上干裂紫红的双手、脏了泥污的鞋面和衣缘下摆,将眉心拧得更紧。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温含玉声音有些冷,还夹着些不悦。

    他若是乘车来,不至于脏了他根本不可能行走的鞋子鞋面,双手也不至于冻得发紫。

    十六不在,那就是他自己推着轮椅来?

    一个瞎子?

    乔越正待回答,却听得旁有女子的嗤笑声。

    “哟,这不是国公府的温大小姐么?”女子的声音甜美,却带着浓浓的嗤笑,“怎么搁这儿与一个残废在一块儿呢?就算太子殿下瞧不上你,你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到这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