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甫贴上她腰窝,便似攥住团浸过热酒的软烟罗——那霞影纱,隔着三重夏衫都能熨出皮下血髓的颤。
沈砚舟五指不自觉收紧扣住那截腰身,指尖正正好陷进束帛襦裙的褶痕里,像掐着块将化未化的琼芝斋蜜浮元子。
他喉结滚了滚,热气呵在她耳后烧出胭脂云。
柳含烟挣动间汗湿的碎发黏在颈侧,石榴红耳珰撞着他下颚叮咚响。
沈砚舟独爱的沉水香香袅袅漫过,将她鼻尖薄汗蒸成西子湖晨雾里初绽的粉茶梅。
“松手!“她抬肘后击却被他擒住腕子,广袖滑落堆在肘间。
沈砚舟感觉股燥热霎时如滚水泼雪,自尾椎炸向四肢百骸。
“沈!砚!舟!“柳含烟反手要拧他臂肉,他猛地撤手使了记巧劲,柳含烟便似遭了风浪的采莲舟仰翻在青砖地。
柳含烟汗津津的脊背印在冰凉的青砖,像往新研的胡粉里撒了把碎琼瑶。
“哎呦!”柳含烟甩了一个屁股蹲。
“沈!砚!舟!“她揉着痛楚,踢脚踹他。
却见那厮早裹着锦被蜷成团,活像遭沸水烫过的青虾。
柳含烟抄起滚落的玉带銙砸向锦被:“明日就把契约添上——沈砚舟与狗不得近身三尺!“
被窝里传来闷笑。
突然哎哟一声,原是柳含烟赤足朝着他的侧身腰间踹了一脚。
檐角铁马叮当乱响,盖不住被褥里漏出的喘息:“柳含烟!你踩的是...是...“
“踩的就是沈家泼皮的无赖筋!“